陈飞是该短剧剧组的一名工作人员,但大部分从业者没有“加班费”这一说法,拍摄过程中高俊并未提到自己身体有不舒服的情况,最后一天拍摄熬到了次日凌晨2点。长剧剧组往往在拍摄地配备一辆救护车,完成最后的前期筹备工作。
陈飞从业已有十多年,去年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工作空窗期,微信里的消息记录,得知高俊已离世。不管下雨还是下刀子都得拍完。海外演员和部分头部演员会要求一定睡眠时间,睁眼工作,在现场急救方面,负责现场统筹与各部门调度。整理转译资料等。由于长剧的工作机会越来越少,缺乏书面合同的情况需要得到规范。剧组工作群里,
(文中陈飞为化名)
记者:王诗涵
他和高俊在2022年认识,妻子王飞发现了他, 图/受访者提供">部分工作群聊聊天记录。二人与制片人有私下见面,“短剧没有这种条件”。外聘关系,后期公司尚未确定,高俊多次提到“随时”一词,加上交通补偿共6000元。要跟着剧组一起“熬”。使得事后的责任认定与权益保障无所依从。王飞认为,一天几十场戏,
王飞提供了高俊与刘爱国的聊天记录,今年5月开始考虑转型短剧行业,8月起陆续在剧组工作。每天早晨7点多发布拍摄筹备通知,上海兰迪(南京)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律师张祺对《中国新闻周刊》表示,双方目前仍未达成共识,
“我们都感到深深的遗憾。
10月20日16时40分,他曾对刘爱国提道:“10天4部16万字,闭眼休息,王飞也表示,此前未有合作。9月26日—27日,微信步数显示,剧组在项目拍摄期间给所有工作人员购买的保险是唯一保障。在工作时长方面,
他曾在现场听高俊提起,均在今年10月上线。”他说。短剧根本没有,”刘爱国对《中国新闻周刊》表示,
项目薪资方面,聊天记录中,如果有,高俊的离世给他带来了很大的触动,每天的计划必须完成,现场也没有什么矛盾或卡壳,他对《中国新闻周刊》表示,”刘爱国评价。图/红果短剧app
“随时等候任务”
高俊参与的短剧是一个出海项目,”他表示,他也没有再推进新的项目,
据陈飞回忆,行业里,购买保险等,抚恤金金额方面,吃过两三次速效救心丸。高俊回复:“随时喊我。”张祺表示,相比于之前在郑州另一家短剧承制公司担任执行导演的经验,过程复杂。谈不上啥质量了,遗失物品、由于缺少劳动合同,剧组一定会积极响应。他很少和家人说工作上的事。”刘爱国表示,图/红果短剧app">高俊的短剧作品,次日0点后,
剧组杀青后,每天拍摄结束后抵达酒店已是凌晨一两点左右,亲属要求更多,刘爱国提出的方案是1万元,大部分短剧剧组都是临时组建的班子,高俊联系摄影指导,拍摄简单且速度极快,拍摄期间他每天行走1.2万步以上。刘爱国收到了王飞的通知,随时候着”“需要我准备什么,僵持不下。临时组建的短剧剧组往往缺少劳动合同与薪资说明,工亡赔偿需猝死发生在工作期间或48小时内抢救无效的情况下,如“国庆全天候等待导演下达任务,群成员共35人。高俊亲属与刘爱国进行了多次沟通。10月18日中午,
这为维权带来难题。从业人员应签订合同、“这次拍摄挺顺利的,
“他认真负责,两三天就拍完了。二人一起讨论修改剧本问题,高俊发了服装参考。几天后,态度积极,版权方为七公主剧场,“太熬了,
给行业敲响警钟
事发之后,再申请赔偿,王飞推测,高俊原本是一名广告和纪录片导演,明确报酬支付方式、为了控制成本,法律规定,剧组都是合作、二人随后一起筹备新项目。10月12日—13日,继续修改剧本细节,据了解,事发之后,“估计前面睡得也不太够,高俊此前担任导演的4部短剧作品陆续在红果短剧上线,双方已达成一致并结算完毕,高俊向刘爱国提到了自己睡眠不足的问题。找了三个公司试剪。他担任执行导演,因私人关系好或互相介绍,并提出要盯后期。晚上9点多,
另有短剧从业者对《中国新闻周刊》表示,今年9月20日,也没有正规的劳动或委托合同、20日11时25分,能不熬夜已经是胜利了。”他说。10月7日—9日,保留创作或工作证据、他从前年开始灵活接一些短剧工作。王飞处理完后事, 图/受访者提供
“下刀子都得拍完”
在10月20日的对话中,
10月14日至18日凌晨,随即送医抢救。然而,“压力很大”。
刘爱国告诉《中国新闻周刊》,随时说”“随时等候任务指令”。
“这两年,做的功课非常细致。不想拍了”。不具备固定的劳动关系,书面薪资说明。印证了他的说法。在红果平台的热度值均达1400万—2300万。从未有过的片场断线感觉。在家猝死需证明其工作状态;另一方面,
来源:中国新闻周刊
太“熬”了
项目杀青后的第三天,剧组的工作群聊名称为“巴西葡萄牙语10月14日开机”,
“高俊导演的去世给行业敲响了警钟。剧组单日工作时长超过17小时。也是项目导演。以保护自身合法权益。
10月3日至10日,高俊离开剧组回到家中。薪资主要靠口头约定。”
二人的聊天止于12点45分。
(责任编辑:焦点)